杨柳依依, 蝉鸣刚起。更新最快
穿着大乾衣裙的漠北少女孤寂落寞的坐在屋口石阶上。
她双眉如新月, 红唇如五月的樱桃,端的好姿色, 只是一脸的憔悴与绝望, 让人见之犹怜。
乌云其木格纤细笔直的双腿弯曲并拢, 将胳膊重重的搭在膝盖上, 下巴埋在胳膊圈里,眼无神的盯着泥壤间的马蚁打架。
“起风了, 姑娘回去吧。”
乌云其木格置若罔闻, 嘴里嘟囔些什么。
“姑娘天凉又有风,我们回屋吧。”
“这儿的风哪有漠北的大……”
婢女没有听清,耐心也磨尽了,她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。抱起胳膊, 喊了两个天乾:“大贵、二贵!”
“这女子又不听话,你们拉她进去。赶明回了周大人,好好打一顿!”
怎料到乌云其木格起身就跑,她赤着足翻过一道栅栏, 草原上生长的儿女, 不论天乾还是地坤, 跑步和骑马都如遇了狼的野鹿一般快。
那两个蠢汉还愣着,就见她似蝴蝶翩翩,衣袂翻飞, 滑入村外的深山老林里。
婢女一跺脚:“还不快追!”
蠢汉如梦初醒, 依着葫芦跑上去, 带起一路尘土。
村里的天乾不多,有头有脸的管事几乎都被周廉带到京城里押妓了。他们一路快马加鞭,仿佛被什么追赶似的,竟还有着官文,在沿途的驿站堂而皇之的换着累到吐沫的马匹。
等可以远望到京城,他们反倒不急了,驻扎停在一座山腰的寨子里,说是不敢轻举妄动,派了两三回人入京打探消息。
在这期间,乌云其木格日日遭着周廉的摧残。周廉派人看守着她,还强迫她跳漠北舞。
即便乌云其木格来了葵水,小腹阵阵疼痛,周廉也照旧要与她共眠,乌云其木格挣扎,周廉的力气更大,死死按住她的手在枕头上。数番缠绵过后,让婢女去给她清理一下,周廉自己披衣推门去另一间房去睡。
这种鬼鬼祟祟的日子并没有过太久,直到周廉接了来自齐地的密报,这一天整个寨子的人都喜气洋洋,庖厨杀猪宰羊,拍开窖藏几年的老酒,摆在大草厅里,众人痛饮了一日。
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,梁子上放了大粗碗的草绳油灯。他们不像朝廷命官,而是像冲州撞府回山的土匪,大肆庆祝宴饮。
周廉夜里醉醺醺的又来找乌云了,她提着一坛酒,不仅自己仰头大喝,还含了一口去亲吻乌云其木格诱人的嘴唇。
乌云其木格抗拒不得,任由她摩来擦去着,当周廉的舌尖强硬挤进她的嘴腔。一股烈酒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,更多的,周廉要度到乌云嘴里。
泛着恶心,乌云其木格锋利的虎牙不留情的拼命扎到下颚的柔软里,血腥味漫开,却不是她的。
周廉酒醒了,吸允了一口舌尖咽下一嘴血酒。她怒火中烧,擎住乌云其木格压到炕上,骑上她的身子,双手扼上她的脖子。
两眼冰冷:“你也敢咬我,你是什么东西!”
乌云其木格喘息越来越急促,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,她干脆放弃了挣扎,她也不愿意再苟活于世。
事与愿违,周廉不想让她这么轻易死去,在最后一刻松了手,板住她的如花的面容,看着她涨红了脸,看着她不住咳嗽。
“你,咳咳,为什么不让我去死。”</p>
“死,是多么容易,”周廉酒气溢目,阴恻恻的笑:“等你怀孕后,我要把你献给世女,到时候,生不如死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了。平白无故放你死去,我又要耗多少心力再去找一个‘你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