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什么,心深处总有股莫名的不安,总觉得届时有些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会发生。
突然,脚步声从后面而来。
转身一看,却是上官惊鸿携郎霖铃回来。
她向郎霖铃见礼,郎霖铃神色淡漠,却还是颔首做了回应。
上官惊鸿正待带郎霖铃回房,郎霖铃翩然一笑,止住他,“爷,不必了,臣妾自己回屋便好。方才你说晚膳为我洗风接尘,亦是不必了。”
郎霖铃明白,自己心里仍然爱着这个男人,却亦已有些看不起他了。
结识之初,他意气风发,说和郎家不过是做交易,并不倚仗郎家,他果然做到了,可后来他亲手将自己的一切毁去。也许,他压根便是个不能成大事的男人。现在还不是得巴结郎家!
她说罢,诀然离去。
她希望他追过来求她,却又知道若他果真这么做,她只会更看不起他。
一时,这个当日在选妃赛上最受皇帝赏识的女子竟也五味杂陈,只剩一腹冷笑。
郎霖铃眼里对上官惊鸿的不屑和讽刺,翘楚看的清清楚楚。
若非上官惊鸿将她紧紧抓住,她已奔上前去,拦下郎霖铃。
可拦下郎霖铃又能怎样她心里一疼,将上官惊鸿拉回自己屋里,绞帕子替他擦脸擦手。
上官惊鸿一直沉默着,她去晾帕子的时候,却突然被他从背后紧紧抱住。
太子府。
瞥了眼床上玉.体横陈、疲倦入睡的女人,上官惊灏眼内划过丝意味深长的笑,开门出屋,走回书房。
书房内,王莽已到。
他吩咐王莽磨墨,很快写好一封信。
王莽只见信上写着:吾欲与汝一见,惟念汝现下诸多不便,五日后,你我会晤夏王府何如
上官惊灏随之将一名小厮召进来,吩咐了几句,那小厮立刻手脚麻利的将信揣好,颔首离去。
王莽明白决定.性的时刻即将到来,心里涌起丝压抑不住的颤奋,“绝颜丹要七八天才到,殿下是准备在夏王府动手吧。”
上官惊灏眸光深凝,良久,方道:“不,错了。这是上官惊鸿的套中套。”
王莽心头一震。这时,门口传来敲门声,一人推门而进。上官惊灏淡淡看向来人,神色越发的谨慎,“可已办妥”
曹昭南笑道:“上官惊鸿明白,来府到访,殿下必疑。教太子妃用那黑鸟作幌子。与殿下猜测的一样,今天看似毫无破绽出去的人才是关键。我们的神偷手在途中窃下那婢子拿出府去修的花簪,那簪子内里中空,果有乾坤。我们看信后已将之装回簪里放回那丫头身上。凤清大妃手上根本还有绝颜丹,按路程算来,这书函从簪子店过去睿王府,再由睿王府发往北地,北地将绝颜丹秘密送到睿王府,前后不过四天。”